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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張,她是今天在這兒的人里受騙最多的一位。她一次性付了兩年的房租,共計六萬元。小張說她的老家在東北,10年前來到北京,如今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。為了節(jié)省開支,她把房子租在了離公司大概還有近一個小時車程的東南四環(huán)外。而之所以一次性付清了兩年的房租,主要也是覺得價格更劃算。因為中介給房東的租金是截止到明年2月,所以她和家人孩子還可以暫時住下。這是一間60平方米的房子。小張和丈夫、母親、孩子,一家四口住在這里??蛷d里放著一張給老人睡覺用的床,晾衣架擠在床和窗戶的縫隙里。廚房只站得下一個人,電飯煲被放在客廳的地下。雖然不算寬敞,但小張說好歹也是一個家,關(guān)鍵房租確實便宜,他們每月的經(jīng)濟收入,實在無力承擔(dān)更高的房租了。小張給記者算了一筆帳,他們夫妻倆每月工資加起來大概是六七千元,如今每月房租1800元,孩子奶粉錢1000多元,再扣去交通費、伙食費、電話費等硬性開支,一個月下來,什么錢也存不下來。小張說幾本余不下來,沒有余款。有時候還得媽媽貼補點錢。壓力大,媽媽媽又得幫著帶孩子,還要給自己錢。心里有時挺不好受。小張在北京工作十年了,十年來她的工資從原先的1100元提高到3500元。剛工作時,雖然工資不高,但她租住在東五環(huán)邊,一居室每月的租金才80元,算起來也就是收入的7%多一點?,F(xiàn)在雖然工資高了一些,但即便是租了最便宜的房子,1800元的房租依然超過了收入的50%。雖然她和丈夫可以共同負(fù)擔(dān),但家里上有老,下有小,生活變得越來越緊巴巴的。遇到租金被中介騙走的事,對她更是不小的打擊。沒結(jié)婚的時候,房子對她來講就是要奔這個房子去努力。結(jié)了婚之后呢,房子就是個窩,安全感,畢竟這是個家啊。結(jié)果還發(fā)生這種事情。
很多像小張一樣從外地來到北京上海等大都市奮斗的青年人,在擁擠的交通和簡陋的出租房中生存,尋找著自己的夢想。他們中,有一些人仍像小張一樣樂觀、堅強地堅持著,還有一些人,不得不在房子等現(xiàn)實的壓力下無奈地離開。2012年9月2日,這個叫做張培嶺的年輕人最終登上了開回張家界的火車,他在離開北京前,傷感地修改了自己的qq簽名: “五年租房兩茫茫。不辭職,自難忘。天天漲價,無處話凄涼??v使離去應(yīng)不識,塵滿面,鬢如霜。夜來幽夢忽還鄉(xiāng)。見雙親,倚門望。相顧無言,惟有淚千行。料得年年腸斷處,黑中介,北京殤?!?/span>
三、租房的壓力
租房是人們解決短期住房問題最好的辦法,也是外來人口解決居住問題的重要方式。以前人們常用房奴來形容為了買房背上沉重貸款的人們,似乎租房的壓力會減輕一些。但現(xiàn)在‘租房奴’這個詞匯也誕生了,因為租房也變成而來沉重的負(fù)擔(dān)。
位于深圳市羅湖區(qū)東門附近的一間60平米左右的兩居室內(nèi),馮女士和8歲的女兒租住在這里。馮女士是一位單親媽媽,由于這里離女兒的學(xué)校比較近,為了方便接送孩子上下學(xué),她從2010年便開始在這里租房,但是房租卻是年年上漲。當(dāng)時她租這個房子是3200一年,然后當(dāng)時就租了,想著租一年之后就買房子。之后一直就沒買得起,后房東也一直在說房價都在漲他也沒辦法,于是第二年跟房東簽的就是3600,直到今年就漲到了4300。短短兩年時間,房租就從3200漲到了4300.馮女士的工資卻絲毫沒有變化,如今房租已經(jīng)占到了她收入的三分之一。馮女士在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做銷售,由于工作時間不固定,女兒又才讀小學(xué)三年級,她不得不請來保姆幫忙照顧女兒的正常生活起居。盡管女兒的父親每月會給一些生活費,但是面對節(jié)節(jié)高漲的房租,以及一些硬性支出,讓馮女士每月都成月光族。馮女士感慨說:“像我們在深圳這樣子,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高收入啊,那相對來說也還是可以的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