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村民梁喜全向記者展示他家的供電系統(tǒng)
記 者:工作怎么安排的呢?
黃柏順:沒有給安排。農(nóng)民嘛,到哪還是種地,到別的村里頭人家土地都分完了,30年承包合同的地。咱們?nèi)チ艘院?,人家給你的地都是最次的地,根本不打糧,沒法生活。
村民們向記者出示了1998年末有關(guān)部門給青龍山村民發(fā)出了強(qiáng)遷令,并告訴記者,強(qiáng)遷之后,當(dāng)?shù)卣谛姓^(qū)劃上撤銷了青龍山村,原有房屋被推倒,電路被切斷,水井被填埋,原本還算富裕的青龍山村喪失了基本的生活功能。村民們說,正是這一走一回之間,“身份”沒有了。記者看到,村民們現(xiàn)有的戶口簿還是20年前的綠皮本,登載的住址是“尚志市帽兒山鎮(zhèn)青龍山村”。
■“不同的年齡 相同的命運(yùn)”
閆美華今年22歲,沒有“身份”讓她感到了巨大的生存壓力,同時她也覺得很自卑。
閆美華:十九、二十就出來了。沒有身份證,打工沒人要,哪都不要。
記 者:打了兩三年工,換了多少份工作?
閆美華:沒數(shù)兒,干幾個月,人家有的地方就不要了。
記 者:在正規(guī)的工廠里打過工嗎?
閆美華:沒有。
記 者:出過遠(yuǎn)門嗎?
閆美華:沒有,出去要身份證,坐火車啥的都查,出不去。辦銀行卡也辦不了。結(jié)婚也不行,登不上記。像我們村里都是隨便結(jié),隨便生孩子,沒有身份證,沒人管,有的人生六七個孩子都沒人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