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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女士一臉疑惑的表情,他順手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子,打開給女士看。一個農(nóng)行的存折,上面畫有愛心,旁邊標注著人民幣二十元。
女士搖搖頭表示拒絕,小伙子用手指在存折上重重地點著,情緒有些激動。女士沒有辦法,又趕時間,從錢包里抽出一張20元塞給他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小伙子收好錢,雙眼迅速在機場大廳掃了一圈,繼續(xù)混到另一個隊伍里。五分鐘內(nèi),他轉(zhuǎn)換了三個隊伍,其間一直在觀察著值機臺前的旅客,同時掃視著機場大廳的中央?yún)^(qū)域。10分鐘后,他又鎖定了下一個目標。
記者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,幾乎每一臺自助值機臺前都守著一個人。國航值機臺前的一位工作人員表示:“他們有男有女,年齡大多在三十歲左右。如果不是明確拒絕,很多旅客就迷迷糊糊地被幫忙了。”
待打出登機牌之后,他們便順理成章地向乘客要“服務(wù)費”,態(tài)度強硬而理直氣壯。 “交易費基本集中在20元,少的也有收10元,多的有一次收50元的?!?工作人員說,這些人有時會拿著旅客的證件要挾,之前就發(fā)生過由于旅客不給錢而將旅客的護照撕掉的事件。
聾啞人有真有假
對旅客死纏爛打
中午12點半,T3航站樓的值機柜臺前,一個30歲左右的男青年鎖定的目標是一位60歲左右的老年男性,多次索要錢財仍然沒有成功,顯得比較氣憤。
半小時后,兩個代客打登機牌的男青年湊到一起,一個男青年打著手勢搖搖頭,將紅色小本子重重摔在手掌上。另一個則是得意地笑笑,兩個人又打著手語交流一番,便各自混到了不同的人群隊伍中。
“他們大部分是裝聾啞的!”國航的工作人員楊女士非常確信地說,“我有一次在衛(wèi)生間碰到了一個之前看到過的,發(fā)現(xiàn)她居然在打電話!還在說著今天的收入如何如何,我當時一下子就特反感?!睏钆渴菄綄iT負責在值機臺前服務(wù)的人員,她說她和同事們一開始還對這些聾啞人有幾分憐憫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是冒充騙錢之后就非常厭惡。
下午2點,記者之前在T3航站樓看到的那個聾啞小伙子,此刻出現(xiàn)在T2航站樓中,他正在東方航空公司旁的自助值機臺前巡視。
上海東方航空公司的一排自助值機臺前人滿為患。四五個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穿插其中提供幫助與解答,同時為旅客推薦著會員服務(wù)。
同樣提供幫助與服務(wù)的,還有三四個聾啞人。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男性,穿著黑灰色的衣服,沒有攜帶任何行李物品。與T3航站樓的不同之處在于,他們不再混跡在人群中,而是大大方方地在值機臺前來回巡視。
針對旅客,他們也不再像在T3航站樓那樣精挑細選,而是基本上看到有人停留就湊上前去。如果失敗,就繼續(xù)嘗試下一個。同樣也有健全人守在值機臺旁,逢人必問:“打牌兒嗎?”在登機牌打印成功后,向乘客索要20元。
其中一位皮膚黝黑的男“聾啞人”對幫助過的旅客死纏爛打。有一位女士堅決拒絕付款,他便擋住女士的去路,把小本子橫在她的面前。女士避開后,他又窮追不舍?!澳阍龠@樣我報警了!”聽到女士憤怒的叫喊后,他這才罷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