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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么事情發(fā)生,反而比往年過得都舒心?!被仡欉^去的2013年,武穆總結為“平淡無奇”。
即便是講述年初被小販拳擊在地的故事,武穆也沒覺得有什么“色彩”可言——做城管六年的光景,這些都是家常便飯,“算不上變化?!?/p>
如果非要說有什么變化的話,武穆自嘲地說,也許是身體變差了:“因為我想開了,能躲在車里,就不下車干活……”
沖突多了 心態(tài)平了——
“被打了,又有機會在家歇著了”
武穆當上城管,已經(jīng)是2007年的事,再過幾個月,他的城管生涯將滿七年。即便如此,武穆在城管隊內也算不上“老員工”,對比眾多四五十歲的同僚,武穆頂多算是剛擺脫“新人”頭銜。
換過幾次部門,武穆卻從來沒有升過職,每天出門巡邏,是他的主要工作,原先是定點查攤,如今是處理舉報,都跟街頭執(zhí)法擺脫不了干系。
“剛來城管隊的幾年,我是隊里有名的‘傻子’,總希望能在無照小販和嚴格執(zhí)法間找到一個平衡點,甚至讓小販主動離開。”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,武穆比其他同事更愿意與小販接觸??上Ы佑|沒有帶來什么好的結果,武穆與小販們打了一年多的“游擊”,卻沒有一個無照小販達到武穆心中的“平衡點”。
“找平衡”帶來的是武穆未曾料想的沖突,2010年,武穆第一次在執(zhí)法過程中被小販打倒在地,被打飛的眼鏡在地上摔成了兩半,“我至今還記得當時小販嘴里喊著,‘城管打人啦’?!?/p>
“那時我還很委屈,尤其是挨了打,警察來介入的時候,卻說我們這是民事糾紛。如果警察執(zhí)法過程中被打了,這能算民事糾紛么?”只不過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回想過去兩年,武穆與小販爭執(zhí)乃至動手,就發(fā)生了三次。
在他眼中,動手不意味著就是暴力執(zhí)法,但這是城管無法回避的問題:“小販不聽勸阻,我們就要查抄,我查抄他不可能乖乖給我,一來二去就會撕扯起來,在老百姓眼中,這就已經(jīng)是暴力執(zhí)法了?!?/p>
而武穆表示,自己的底線是不會主動攻擊對方,尤其是在“城管打人”成為熱點事件后,“挨打就跑,然后報警,警察一來,反而事情就好解決了?!?/p>
2013年初,武穆再次在執(zhí)法中被打,為了搶奪小販手中販賣的線香,武穆被一拳打倒在地:“事后我第一件想到的事,不是我多委屈,而是我又有機會名正言順地在家歇著了……”